【博君一肖】如果肖医生生病了
随便打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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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博进来坐在病床上。他下意识看了看头上的两大包输液袋，又低头看他手背上的针。伸手去摁了摁针耳——针头都妥帖地在血管里面，没有肿包。
这种事明明他自己也常干。他身体也没多好。但是换成这个人，反而没什么真实感了。
肖战一直没说话，这时候突然出声使唤他:“王一博，别摁了。帮我调一下滴速，有点痛，然后把窗帘拉一下吧。”跟在家里一样。
王一博点点头，把他交代的一一照办，面无表情好像是波澜不惊。但是肖战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。
“小朋友，我没事。”肖战说。
“你最好没事。”王一博说，“怎么会有这种人，自己是医生还躺在病床上。”
“医生也会生病，更何况我只是个实习的。”肖战摸了摸胃，说:“看起来恐怖而已，其实就呕血了一点。可能是胃溃疡穿到小血管了，预后会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王一博打断他。
他呕出一口血的样子跟电影放映似的在王一博眼前晃，肖战本来就白，那一下更失了血色。王一博傻了一瞬间，有个同科的医生刚好撞到这一幕，马上跑过来紧急处理。然后他反应过来也冲上去了。
但是现在这时候，他脑子里只有他呕血的那一幕，反复播放反复倒带。那一小段像保健品广告怎么都播不完，背景音是肖战抹了一下血，哑声说的那一句:“我靠。”振聋发聩。
“吓到了吗？”肖战拍了拍他的背，安抚性地揉一揉，“消化科经常这样的，没事。”
这种时候，他还有空想着别人会不会被吓到。王一博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团火气，忍不住想骂他两句，又觉得这样反而中了他的道——这时候闹脾气太小孩子了。他把话题岔开:“那你一个消化科的，自己胃溃疡都不知道吗？”
“我以为没多大事。”肖战苦笑，“也吓到我了好吗。还没确定是胃溃疡引起的，明天做了胃镜就知道了，啊，真不想做胃镜。”
王一博嗯了一声，不知道该安慰点什么。
肖战继续说:“这回要被我们科所有人笑死了，转一科就得一科的病，我之后转到泌尿怎么办？实习报告还没着落，这都是什么事。”
“战哥，随他们去。”王一博说。
“小朋友真潇洒啊。”肖战拍了他一把。
他白色的领口沾到了血，已经凝成暗红色点。王一博想给他擦一下，又觉得这个关系太暧昧了，肖战会把兔子耳朵缩回去。半晌还是没做。肖战还是穿着他自己的衣服，白大褂甩在旁边，名牌上写的肖战两个字，字体很有自己的风格。王一博把他的有钱名牌拿起来看，被肖战连衣服一起拿过去盖在身上，闭上眼睛，像是要睡觉了。
“要不要盖被子？”王一博问他。
“不要，医院的被子我有心理阴影。”肖战马上拒绝。
“白大褂不是更脏？”王一博无语。
“没事，里面这一面是干净的。”肖战打了个哈欠，“我睡一会，就当修公假了。你回你病床上去。”
“没事，我陪你一会。”王一博没挪窝，把手机掏出来刷。肖战看他玩得挺好的，而他胃里还是钝痛，实在是不想理他。他很累，闭上眼睛都觉得睁不开，干脆就随他去。
王一博玩了一会，抬头看肖战团成一个球睡觉。因为身体里血液丢失，肖战不由自主的四肢发冷。他想了想，突然说:“肖战，我刀口疼，让我也躺一下。”
肖战没回他，甚至连眼睛都没睁。过了一会，居然真的慢慢挪了挪位置，把他放上来。王一博把一团球往怀里捂，像抱着一团被子，毫无浪漫可言。
肖战怕碰他刀口，也不敢乱动，包紧了衣服。
小朋友暖乎乎的，体温慢慢从白大褂里渗进来，一瞬间像在和家里的坚果一起睡。过了一会肖战才低声说:“屁。你刀口都被我抵着了，你还说你刀口痛。”
王一博不说话，好像已经睡着了。
他们这一间病房在走廊的最尽头，属于机动病房，平时没有人用。外面有护士推治疗车的声音穿来穿去，但是这时候什么声音都很远，什么都与他无关，好像凌晨三四点做的噩梦。肖战静下来，听见小朋友年轻的心跳稳稳的在他耳边。他无意识下诊断，第一心音很清楚，心律齐整，心率偏快。
天还没黑，王一博在他身边躺着。
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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